托尼·克拉斯
Tony·Kalleske(托尼·克拉斯),澳大利亚知名酿酒师,他的家族从1853年开始在格林诺克从事农业和葡萄种植,酿酒葡萄和葡萄酒都经过了有机和生物动力学认证,2002年,他和他的兄弟特洛伊一起创立了克拉斯酒庄,这位具有国际观念的庄主利用极简酿酒技术来充分捕捉葡萄园的精华,从而制作真正的手工酒庄酒。自2004年第一批葡萄酒问世以来,克拉斯酒庄的国际声誉逐渐上升,并因生产最优质的手工制作葡萄酒获得了无数荣誉,被“品牌南澳”组织列入名人堂;被《美食旅行家葡萄酒杂志》评为巴罗莎谷最佳小酒窖;多年被詹姆斯·哈利德评为五星级酒庄。葡萄酒销往澳大利亚各地以及20多个国际市场。2015年参加第二届宁夏贺兰山东麓国际酿酒师挑战赛,服务于留世酒庄。
我在哪里?世界的边缘?这是我多次转机来到宁夏这个地处内陆的葡萄酒产区的第一想法。当我们飞越广袤的中国大地来到遥远的北部地区银川,一路的风景是如此的迷人。穿越广阔的平原,跨过层层山脉,现在我们在离贺兰山边缘的内蒙古不远了。我曾希望能从天空中看到长城,但遗憾的是这次并没有看到。
马路宽阔和现代化是我对银川的第一印象。路旁林荫、鲜花的点缀使街道充满色彩。黄河贯穿,提供了充足的水源,使这片沙漠地区变得郁郁葱葱。城市路网交织,交通便捷。城市中,新的建筑鳞次栉比,老式建筑风采依旧。我甚至感觉银川比南澳大利亚州的首府阿德莱德更大。银川有129万居民,还有超过四十万的流动人口。对我来说,这显然是比在安静的格林诺克更丰富的一次体验,那里只有883个人。格林诺克是世界著名的巴罗莎谷产区的一个小镇,整个产区只有23000人。而宁夏回族自治区人口超过了630万。
与来自世界18个国家的48位酿酒师在这个地方相见是如此的精彩和特别。想知道我们酿造的葡萄酒会有多么与众不同,需要一段时间,但我仍特别渴望能够在竞赛结束之时就比较一下。参观了几家酒庄和葡萄园后,我发现葡萄酒厂和澳大利亚的一模一样,有着同样的装备,不同之处是这里是模仿法国酒庄来修建的。葡萄园当然截然不同,这里的葡萄虽然生长在干旱地区的沙漠和砂粒土壤中,但是葡萄藤长得比我还高。有的葡萄园的葡萄藤甚至长到了我腰部到胸部的高度。而且由于冬天寒冷的气候,葡萄在收获之后需要埋土以防冬天的低温冻害,所以一个细致又辛苦的工作就是把枝条下架压蔓,然后在春天将他们出土绑蔓。在生长季节,来自黄河的水看起来很充足,能够很好地灌溉葡萄。在离银川约1.5小时车程的广夏葡萄园里,我们摘了十五吨赤霞珠。
Tony在葡萄园采摘赤霞珠并和采摘女工们合影
在留世酒庄这样一个梦幻酒庄里生活工作,沉浸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给了我一种真正体验他们文化的机会。在那里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在当地的餐馆吃晚餐,我很惊喜地吃到了羊排,毕竟我期待的会是米饭或面条。很快我知道这个地区的人吃羊肉很普遍。语言的差异没造成很多障碍,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微笑仍然是微笑,能传达这种恰当的信息。当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朋友会先说干杯,然后几次干杯之后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手机翻译软件也很方便,随时帮我们弄清楚要传达的信息。这里的菜肴很美味。我喜欢尝试新事物,所有我没有尝试过的菜肴都是惊喜。刚出锅的面条还有自制的点心,都充满神圣。每个人都非常友好,就像我热衷于了解中国一样,他们也有兴趣了解澳大利亚。我从每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温暖和真诚。远眺附近的西夏王陵,经过了漫长时间和悠久的历史仍然矗立在此,并吸取着贺兰山的精华,展现了极致壮阔雄伟的景观。想到成吉思汗曾率领蒙古人于1209年突袭该地区,围困银川,几百年的厚重历史令人肃然起敬。
Tony尝试宁夏早点--拉面
在酒庄里,我分享着来自澳大利亚的不同工艺。看宁夏葡萄酒如何酿成则是另一种奇妙的体验,我不习惯的是在除梗后手工分拣葡萄枝和浆果,这样做延迟了整个过程,但是可以确保用最好的浆果去发酵,丢弃未成熟的和有病虫害的果子是非常有必要的。谈到制作我们自己的酒时,我想到了一些宁夏的工艺,比如延长冷浸渍和低温发酵,这和我之前在格林尼克酒厂的工艺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提高发酵温度的做法。我理想中是希望用有机生物做天然酵母,而不是用培养的酵母接种,但时间有限不允许我这么操作。到目前为止,葡萄酒表现优异,香气出众且口感饱满,具有很棒的果味,目前它在桶中静待成熟。
Tony和留世酒庄酿酒师周淑珍合影
总的来说,参与到宁夏这个地处中国内陆偏远地区新起的葡萄酒产业之中确实是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绝妙体验。我从留世酒庄带回澳大利亚的赤霞珠和霞多丽葡萄酒因为质量良好,使得澳大利亚的当地人十分惊讶并也逐渐开始接受宁夏这个优良的葡萄酒产区。宁夏在葡萄酒酿造和旅游方面,也都拥有很光明的前景,这里自然景观美丽,历史悠久。我期待有一天在澳大利亚可以看到这些产自宁夏的优质葡萄酒。澳大利亚随时欢迎来自来自宁夏的朋友。